公司一年一度的迎新春登山友誼賽又即將開始了,整個比賽的行程也就是從舜耕山腳下到山頂亭子處,短短幾分鐘的路程。喜歡運動的我,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躲在“組織者”名義下,不參加比賽。因為無論路程的遠近,它都將是一段艱辛的歷程,我害怕登山。
對于登山的恐懼心理,源于多年前登河南桐柏山的那次經(jīng)歷。即便很多年過去了,但回想起那次攀登的過程,那情景仿佛就發(fā)生在昨天,那是怎樣一段漫長、艱難而又痛苦的歷程啊!
記得那是一個仲春的下午,天空如水洗般純凈,明媚的陽光播灑在山中生機盎然的枝頭;一陣微風徐徐拂過,山間的小花在風中搖曳著生命靈動的姿態(tài)。車子沿著蜿蜒的山路,一直開到了太白頂?shù)哪_下,太白頂是桐柏山的最高峰,海拔高度約1140米。這里沒有索道,沒有滑桿,想要登頂真切的體驗一回“凌絕頂,小天下”的感覺,只有靠自己徒步前行。
開始的二百米,并沒有太強烈的感覺,只是感到似乎是隨著海拔的增高,空氣變得稀薄,呼吸稍顯有些急促,大家依然談笑前行;再前行百米左右,腿變得沉重起來,像灌了鉛似的,腳步明顯地慢了下來,呼吸變得困難,偶爾一句戲謔的調(diào)侃,像是滾落山澗的碎石,轉(zhuǎn)瞬間四周就又恢復了寂靜;繼續(xù)前進,腿重的像是墜著千斤巨石,腳步每挪上一臺階就要使出渾身的力氣,呼吸變得艱難,所有的人都沉默、專注著前行,山上真安靜??!能聽到風聲、鳥鳴聲,還有氣喘如牛的喘息聲;走走停停,不知過了多久,我們來到了距山頂還有百米處的臺階前??墒茄矍暗倪@一段,臺階猛然陡峭了許多,臺階似乎也修砌的更高,當年電影《小花》的一段外景就選在了這個地方,今天為了方便游人的攀爬,臺階的一旁增設(shè)了鐵鏈連接起來的扶手。勝利在向我們招手,稍作休息,調(diào)整一下呼吸,開始向山頂沖刺:臺階太陡了,扶著鐵鏈拾級而上,剛走十幾步,就累得走不動了,可是這狹窄而短短的一小段,并沒有留出休憩的位置,只有硬著頭皮向上走。為了讓腿輕松點,雙手緊緊的拽著鐵鏈,用盡全身的力量,身體努力向前傾,胳膊快要脫臼了;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,干冷的山風刺激著嗓子眼,感覺像在冒煙;心臟激烈地跳動,仿佛一不小心隨時都可以從嘴巴蹦出來一般;大腦因短暫的缺氧一片空白,頭痛欲裂,真是太痛苦了!還有多遠啊,怎么辦啊,我真得快堅持不住了!我快要崩潰了,好想就那么不管不顧地躺倒放聲大哭一場??墒遣恍校凰墒?,人就會摔下山去,我不敢放松手中的索鏈。風似乎停了,鳥兒不叫了,痛苦的感覺讓時間停滯了下來。怎么辦?自己腳下的路自有靠自己走下去,無論遭遇痛苦、幸福,別人永遠無法替你走完屬于你自己的人生路!“吊”在半道上的我,只有一無反顧的向前了,收起心中的懦弱,擦干額頭的汗水,在內(nèi)心堅強的鼓勵下,艱難的我終于登上了頂峰:當一陣山風拂過,帶走滿身的疲憊,俯視著腳下那廣袤而堅實的土地,遙望著一望無邊的天際時,心中油然而生“海到盡頭天做岸,山登絕頂我為峰”的豪邁之情!為了這一刻的激動、喜悅與滿懷豪情,之前所經(jīng)歷的一切似乎已微不足道了……
從那以后,徒步登張家界的天子峰、華山四峰……一次次我學會了從攀登中享受著成功的喜悅,一次次從不斷挑戰(zhàn)著自己的體能、挑戰(zhàn)著自己內(nèi)心最為脆弱的堅忍、毅力的極限來逐漸認識、了解自己。
我喜歡運動,我更愛登山!
作者:舜龍公司羅曉媛